「PROLOGUE」開門見山的以冷冽神秘姿態將你吸引,主腦Peter Silberman暗啞的歌聲隨著第二曲「Kettering」,緩緩合著琴音,讓人不禁聯想到悲情極致的Antony and the Johnsons,卻嗅不到一絲詭異氣息。「SYLVIA」更是以寂靜、狂暴的橋段反差,利用吉他營造出在白茫暴雪中的懾人場景,後段鋪陳的銅管樂器則在絕境之中帶來磅礡,大口吸吐著歌詞中渾沌不安、驚慌失措的祈求著,一切狗屁倒灶會過去,即便只剩那餘燼,「Sylvia, I only talk when you are sleeping…」一句酸楚滲骨子裡。而長達七分多鐘的「Atrophy」利用了電子聲響流暢連結了歌曲,彷彿觀賞了上下兩部的電影,完整呈現。
專輯行進至中段,溫暖的琴音敲響了「Bear」一曲,音樂之中聽見了宛若BON IVER溫柔的孤獨身影,只是The Antler多給了些親和的距離,副歌反覆唱著
「We’re too old. We’re not old at all. Just too old. We’re not old at all. 」
在矛與盾間參透了一些道理,不自覺地將腦海中Arcade Fire的「Wake up」喚起,光陰似箭,我們都漸漸老去,因為經歷太多風雨才懂得看透、才能夠返老還童,就好似Benjamin Button,回歸到初生之際的幸福死亡。
The Antlers高明的不僅止於歌曲的美妙連貫,更令人讚嘆的是他們用著純樸的民謠骨幹,編織出宇宙般的浩瀚無垠,這是一張篇幅延伸恰到好處的專輯,使你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揉合了民謠的質樸與發亮星空的遼闊,好似在太空中漫遊,在百花齊放的樂壇中,很高興很激動的喜悅著,有The Antlers的存在。 (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