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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我們不玩風格 我們玩感情 那個時候的台北市,『indie』這個辭彙才剛開始。大概是高中生的年紀,猶如當頭棒喝,即使這些樂團的歌詞對當時的我來說有些困難,但是那些吉他噪音,我很清楚這些老外很懂我(們)的心情。在唱片行開始可以買到Sonic Youth、Yo La Tengo這些從來不把吉他教材當作一回事的樂團的唱片(上天保佑Metallica或是Gun 'n' Roses當作記憶會比較美好);濁水溪公社在我家旁邊的『甜蜜蜜』掀起台灣地下音樂初期暴動之一、瓢蟲出國比賽、甜梅號拋棄交心的表演方式反而獲得更多的歌迷。 Dinosaur Jr.是很多當時年紀比我更長一點的樂迷最愛之一,Sonic Youth大嬸Kim Gordon口中最好的Grunge樂團。沒有mp3的年代我就在唱片行隨手抓了一張《Hand It Over》,結果其實有點失望,因為J. Mascis吉他彈太好了,歌曲跟當時滿地不按排理的樂團比較也相當含蓄,所以就算My Bloody Valentine以歌迷身分合作,但是年紀小時,性好特立獨行的原則下相比,之於他那扯不斷理還亂一生摯友的Lou Barlow,Sebadoh實在又酷又不要臉多了。 一直到現在十幾年了,我感情受挫時會想到它、玩音樂腸枯思竭就抄它、當兵聽它、起床準備上班聽、下班聽、放假也聽。專輯裡面的歌曲充滿了寂寞和無力的氣味,J也大剌剌寫進歌詞裡面,用最簡單的字句祈求一份關愛,卻比很多自稱詩人歌手者更像詩人,得要有所成長才能體會他每一句都非常誠實,那些心境非常真實。至於Sebadoh,後期也是遭受很多非議,九零年代一大票低傳真樂團出現樂迷們大概就以為不用練琴也可以變紅,等到他們決定再進一步認真錄音編曲時又滿嘴妥協與否的論調。Lou Barlow在歌曲裡顯現的個性則多了一份特異的焦躁,像是質問情人:你為什麼不,為什麼不?或是憤怒的青少年半夜在公園喝酒咆哮沒有人了解自己。 個性相異的完美主義者相處自然會有很多故事,經歷Dinosaur Jr.後期的慘淡、低傳真的快速墜落,兩方起起落落真實的人生經歷Dinosaur Jr.的重組顯得比其他老牌樂團更有說服力,他們對彼此從來不曾懷疑,個性不合倒是非常心知肚明,所以常常會看到網路上流傳重組後的訪談,幾乎都是Lou Barlow滔滔不絕,J那一臉表情也不藏心裡話:「你很會扯嗎,再扯啊!」 新專輯《Farm》和以往其實沒有兩樣,大概就是延續《Hand It Over》,風格簡單,本質誠實。質樸的光輝最讓人在黑暗中懷念,這張專輯音樂上的外在已經不是重點了,它有一種內在的魔力,會讓人在等公車的時候開始唱起這些歌。Dinosaur Jr.當初一隻大腳採水坑陣起不盡的漣漪,現在這隻發皺的大手已經學會溫柔很久了,一如九零年代的記憶,公車裡總是有留長頭髮的小男生,低頭戴耳機自顧自地小聲唱歌,耳朵裡卻坦克大砲般的搖滾樂,心跳加速。 Words by neuva Forever Young的Over It,熱血極了!! I Don’t Wanna Go There 店長有話要說: 對於Dinosaur Jr.這個樂團,情感成份總是大於一切。夾雜了青春叛逆時期的不安以及憂慮,對於另類音樂這四的字的著迷,國中放學後混在唱片行知曉了90年代發生了什麼事情,從Sonic Youth、Yo La Tengo、Pavement、NIRVANA、Black Flag、Built to Spill等等樂團開始,對於成長的迷惘似乎得到一個出口,沒日沒夜的聆聽著各種狂躁的聲音,他們和我一樣,享受的同樣的徬徨無助。 第一次聽到他們的專輯是《You’re Living All Over Me》,耳朵裡面轟隆隆的吉他聲把我震上雲霄,騎著腳踏車氣喘吁吁的回家,迫不及待的跪在我的音響前再一次享受那樣無邊無際的解放。 後來小恐龍的J和Lou Barlow不和導致分手,那時的我又更能明白玩樂團總是會這樣,我愛你你也愛我可是終究還是畫不成一個圓,少了小恐龍的那份缺口,我拼命的吸收更多種類的音樂來以彌補。但是心中還是永遠惦記著這位英雄,長髮翩翩的出現在各個音樂雜誌封面。 事隔十年,2007年修成正果的《Beyond》聽的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算J早已變成發福的中年人,當年俊俏的臉龐不復存在,但青春小鳥如同候鳥一樣回歸到初始之地,我的rock moment就在按下play的那個瞬間回到了90年代青春期,那個綁著馬尾總是騎著腳踏車去唱片行瞎混的時光。 來到2009年的《Farm》,小恐龍依舊是小恐龍,總是在感嘆時間溜太快的我也回不去青蔥的15歲,但是這個樂團每每都提醒了我,把握當下,你也不會老。 沒有經歷過90年代的你看了上面這兩篇文章不要覺得太噁心太念舊,相信我們小恐龍會伴隨著你度過一段時光。 在我們的心目中,小恐龍永遠都是精神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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